答案是袖子。
但袖子真的能装东西吗?
《红楼梦》第二十七回,宝钗扑蝶时“向袖中取出扇子来”;《水浒传》第三十七回,宋江与戴宗见面,宋递与吴用之书,“那人拆开封皮,从头读了,藏在袖内”;甚至信陵君窃符救赵的时候,都要靠袖子救场:屠户“朱亥袖四十斤铁椎,椎杀晋鄙。公子遂将晋鄙军。”
下半段封口
中国古代有身份的人穿宽服大袖。袖子里缝有口袋,那个口袋开口的方向与袖子是相反的,而且口袋呈收口的梯形状。
这样,把银子、书信什么的放口袋里,即使双手下垂或作揖什么的,里面的东西也不会掉出来。
战国 陈家大山楚墓帛画
根据《中国古代服饰研究》一书,可以把袖形粗略地分为宽袖、垂胡袖/琵琶袖、长袖/大袖、窄袖/小袖几种。像垂胡袖、琵琶袖这些袖子独特的形状,也可以适当藏住一些物件。
宝玉“秋香色立蟒白狐腋箭袖”
正因为老往袖子里藏东西,比如装钱财,所以才会用“两袖清风”来形容清贫的人或不贪污的清官。除了袖子,也有包包、香囊等,风潮丝毫不弱于当代。
唐代女性的包(敦煌莫高窟“近事女”壁画局部)
除此之外,
袖子还有这些功能——
1.擦眼泪
屈原《离骚》中“长太息以掩涕兮”之“掩涕”、白居易《长恨歌》中“君王掩面救不得”之“掩面”、《琵琶行》中“满座重闻皆掩泣”之“掩泣”,均是形容以衣袖擦泪意;元曲中“淋漓襟袖啼红泪,比司马青衫更湿”是青衫衣袖拭面擦泪而湿。
2.跳舞
《楚辞·招魂》中状郑舞之容曰:“祍若交竽”。据历史学家顾颉刚考证:“衽自有襟义,而亦有袖义。”“竽长四尺有余之乐器,长袖善舞,回转相交,有若两竽,若释为襟则何由交乎!”
3.礼仪
譬如古时常见的行礼“敛衽”,《战国策·楚策一》中有“一国之众,见君莫不敛衽而拜”,《史记·货殖列传》中有“齐冠带衣履天下,海岱之间,敛袂而往朝焉”的记述。